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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 】郡守南大吉以座主称门生然性豪旷不拘小节先生与论学有悟

2022-11-25 01:41:52 发布 浏览 246 次

【46】郡守南大吉以座主称门生,然性豪旷,不拘小节。先生与论学有悟,乃告先生曰:“大吉临政多过,先生何无一言?”先生曰:“何过?”大吉历数其事。先生曰:“吾言之矣。”大吉曰:“何?”曰:“吾不言,何以知之?”曰:“良知。”先生曰:“良知非我常言而何?”大吉笑谢而去。居数日,复自数过加密,且曰:“与其过后悔改,曷若预言不犯为佳也?”先生曰:“人言不如自悔之真。”大吉笑谢而去。居数日,复自数过益密,且曰:“身过可勉,心过奈何?”先生曰:“昔镜未开,可得藏垢。今镜明矣,一尘之落,自难住脚。此正人圣之机也,勉之。”

【译文】郡守南大吉作为主考官而拜在先生门下,然而生性豪放,不拘小节。先生和他讨论学问,有所领悟,于是告诉先生说:“我主持政事多年,有很多过错,您为什么不指出来?”先生说:“有什么过错?”南大吉全部清理有过错之事。先生说:“我已经讲过了。”南大吉说:“什么时候讲的?”先生说:“我不说话,怎么知道的呢?”南大吉说:“良知。”先生说:“良知不是我常常讲的吗?”南大吉笑着致谢而去。居住几天后,又多次反省自己的过错,说:“与其有了过错之后悔改,何不请人预先告诉而不去犯错更好?”先生说:“别人指出来不如自己悔悟真诚。”南大吉笑着致谢而去。又过了几天,南大吉反省自己的过错更加细密,说:“身体犯了过错可以勉励改正,心犯了过错怎么办呢?”先生说:“以前镜子没有开光,所以藏得住污垢。如今镜子已经明净了,一点灰尘都难以停留。这正是进入圣人之学的时机,努力吧。”

【47】先生曰:“昔者孔子在陈思鲁之狂士。世之学者,没溺于富贵声利之场,如拘如囚,而莫之省脱。及闻孔子之教,始知一切俗缘,皆非性体,乃豁然脱落。但见得此意,不加实践,以人于精微,则渐有轻灭世故,阔略伦物之病。虽比世之庸庸琐琐者不同,其为未得于道一也。故孔子在陈思归以裁之,使人于道耳。诸君讲学,但患未得此意。今幸见此,正好精诣力造,以求至于道。无以一见自足,而终止于狂也。”

【译文】先生说:“孔子曾经在陈国挂念着鲁国的狂者。当世学者,沉溺于富贵声利之场,就像被束缚的囚犯一样,没有去考虑解脱。等听到孔子的教诲,才知道一切俗世中的东西,都不是本性,于是豁然剥除。但如果仅懂得这个意思,不去实践,以进入精微之域,就逐渐有轻视世俗人情,泛泛而谈人伦物理的病痛。虽然和世上那些傭懒猥琐的人不一样,但就没有接近圣人之道而言都是一样的。所以孔子在陈国想着回国去教化鲁国的狂者,使他们进入圣人之道。诸位讲学,只担心没有领会这个含义。如今有幸理解了这一点,正好精心努力培养,以求达到圣人之道。不要因为有所体会就自满,而最终只停留在狂者的程度。”

鲁之狂士:语本《论语·公冶长》:“子在陈曰:‘归与!归与!吾党之小子狂简,斐然成章,不知所以裁之。’”意为孔子在陈国说:“回去吧!回去吧!我们那里的学生们狂妄不羁,文釆又都斐然可观,我不知道怎样去培养他们。”

【48】是月舒柏有敬畏累洒落之问,刘侯有人山养静之问。先生曰:“君子之所谓敬畏者,非恐惧忧患之谓也,‘戒慎不睹,恐惧不闻’之谓耳。君子之所谓洒落者,非旷荡放逸之谓也,乃其心体不累于欲,‘无入而不自得’之谓耳。夫心之本体,即天理也。天理之昭明灵觉,所谓良知也。君子戒惧之功,无时或间,则天理常存,而其昭明灵觉之本体,自无所昏蔽,自无所牵扰,自无所歉馁愧怍。‘动容周旋而中礼’,‘从心所欲而不逾’,斯乃所谓真洒落矣。是洒落生于天理之常存,天理常存生于戒慎恐惧之无间。孰谓敬畏之心,反为洒落累耶?”谓刘侯曰:“君子养心之学,如良医治病。随其虚实寒热而斟酌补泄之,要在去病而已。初无一定之方,必使人人服之也。若专欲人坐穷山,绝世故,屏思虑,则恐既已养成空寂之性,虽欲勿流于空寂,不可得矣。”

【译文】这个月,舒柏有敬畏会牵累洒脱的疑问,刘侯请问到山中去静养如何。先生说:“君子之所以要心存敬畏,不是恐惧忧患的意思,而是‘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保持谨慎,在别人听不到的地方保持敬畏’的意思。君子所说的洒脱,不是放荡不羁的意思,而是心体不被私欲所牵累,无处不自得的意思。心的本体就是天理。使得天理光明自觉的,就是良知。君子戒惧的工夫,从不间断,因而天理时常存在,光明自觉的本体,自然没有昏沉遮蔽的时候,自然没有牵绊困扰的时候,自然没有气馁惭愧的时候。‘举止仪容的进退揖让都符合礼仪’,‘随心所欲而不违背规矩’,这才是所谓真正的洒脱。这种洒脱根源于时常存养的天理,天理存在于不间断的戒慎恐惧之中。谁说敬畏之心反而会牵累洒脱呢?”先生对刘侯说:“君子涵养本心的学问,就好像良医治病。针对病人的虚实寒热而斟酌下药,或补养或宣泄,关键在于根除疾病。刚开始并没有固定的药方,必然适合所有人服用。如果一心只想进入穷乡僻壤之地静坐,绝弃世俗人情,摒弃思虑,那么恐怕就会养成空寂的本性,即便想要不流于空寂,也不可能了。”

舒柏,字国用,江西靖安人,官至南宁知府,王阳明的学生。

语出《中庸》第十四章:“君子无入而不自得焉。”

语出《孟子·尽心下》:“动容周旋中礼者,盛德之至也。”

【49】德洪携二弟德周、仲实读书城南。洪父心渔翁往视之,魏良政、魏良器边辈与游禹穴诸胜,十日忘返。问曰:“承诸君相携日久,得无妨课业乎?”答曰:“吾举子业无时不习。”家君曰:“固知心学可以触类而通,然朱说亦须理会否?”二子曰:“以吾良知求晦翁之说,譬之打蛇得七寸矣,又何忧不得耶?”家君疑未释,进问先生。先生曰:“岂特无妨?乃大益耳。学圣贤者,譬之治家。其产业、第宅、服食、器物,皆所自置。欲请客,出其所有以享之。客去其物具在,还以自享,终身用之无穷也。今之为举业者,譬之治家。不务居积,专以假贷为功。欲请客,自厅事以至供具百物,莫不遍借。客幸而来,则诸贷之物一时丰裕可观,客去则尽以还人,一物非所有也。若请客不至,则时过气衰,借贷亦不备。终身奔劳,作一窭人而已。是求无益于得,求在外也。”明年乙酉大比,稽山书院钱楩与魏良政并发解江浙。家君闻之笑曰:“打蛇得七寸矣。”

【译文】我带两个弟弟钱德周、钱仲实在城南读书。家父心渔翁前往探视,魏良政、魏良器等人陪同他一起游览禹穴等名胜景点,十天过去了,流连忘返。家父问他们:“承蒙诸位带我游览了这么长时间,岂不妨碍了你们的功课学业?”魏氐兄弟回答道:“我们时刻都在学习科举功课。”家父说:“我知道心学可以触类旁通,但朱子的学说还是需要用功去学习吧?”魏氏兄弟说:“以我的良知去探求朱子的学说,就好像打蛇打中了七寸,又担心什么不能理解呢?”家父的疑虑没有消除,进而请问先生。先生说:“岂止没有妨碍?实在很有益处。学习圣贤,就好像治理家庭。那些产业、房屋、衣月艮、食物、器具等,都是自己添置。想要宴请客人,就拿出自己所有的东西来供大家享用。客人离开后,这些物品都还在,恢复原状后自己还可以享用,终身使用不尽。如今那些为科举而学习的人,就好像治理家庭,不去专门添加积蓄物品,而一心去借贷。想要宴请客人,从客厅到供应的器具等物品,全部都是跟人家借的。客人碰巧过来了,则所有借贷的东西一时还挺充裕丰盛,客人走了后,则全部还给别人,没有一件物品是自己所有。如果请不到客人,则时过境迁,神气衰落,连借的物品都不完备了。终身辛苦奔波,仅仅作了一个给别人缝衣裳的人而已。这是因为所追求的东西并不能真正作为心得,只是在追求外在的东西。”第二年乙酉江浙乡试,稽山书院的钱楩与魏良政同时考中举人。家父听到后笑着说:“打蛇打到七寸了。”

魏良政,字师伊,江西新建人,魏良弼(1492—1575)之弟,王阳明的学生。

魏良器,字师颜,江西新建人,魏良弼之弟,王阳明的学生。

【50】樾方自白鹿洞打坐,有禅定意。先生目而得之,令举似。曰:“不是。”已而稍变前语。又曰:“不是。”已而更端。先生曰:“近之矣。此体岂有方所?譬之此烛,光无不在。不可以烛上为光。”因指舟中曰:“此亦是光,此亦是光。”直指出舟外水面曰:“此亦是光。”樾领谢而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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